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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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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永康病倒了,和其他愛慕肖百合的人不同,白永康不光對肖百合用情至深,同時也很清楚四皇子是什麽人,他能有什麽樣的未來。

四皇子的出身不算好,他的母妃是藩國和親的公主,原本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留下子嗣的,但是這位公主的心大同時也拎不清,居然使了手段,仗著現在不適合開戰的由頭,硬是懷上了龍種,並且在皇帝厭棄了她之後,生下了一名皇子。

可以說,四皇子是沒有什麽前途可言的,甚至日後,等皇帝老邁逝去,新帝都不會給自己的這個兄弟一塊兒番地,最好的歸宿也就只是留在京城當中當一個閑散的宗室子弟,任何權利都不會讓他沾。

在白永康看來,四皇子就是一個火坑,而他是有能力在肖百合跳進去之前拉她一把的,只是他最後卻沒有,在這一刻,他甚至是恨自己的父母恨所有人的。

白永康不吃不喝也不說話,硬生生的挺了三天,這三天侯夫人成天的以淚洗面,就算覺得自家兒子這是鬼迷心竅了,也是忍不住擔心心疼。

最終還是白明珠一句話讓侯夫人看見了一絲絲的希望。

“娘,我覺得哥哥這狀態有些不對,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,你說,你說他這是不是中了些邪了啊。”

白永康如此的不吃不喝按照原本的軌跡會硬挺七天,直到白永康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下去的時候,侯夫人險些死在他的床榻前,他才重新進食,只是就算再次開始吃東西了,卻也依舊少言寡語,慢慢的,就越發陰沈了。

但是白明珠卻不打算等到那一刻,她利用這次的事情,讓未來走向了另一條道路。

對於一個快要失去了兒子的母親來說,任何一個可以挽救自己孩子的辦法都是最後的救命稻草,就算侯爺紅著眼睛不允許,侯夫人也依舊在暗地裏找了不少和尚道士回來,偷偷的給白永康驅邪。

一開始並沒有什麽效果,直到一個身材瘦小的道士在見過白永康之後,親手畫了一張符,燒成符水,在白永康昏迷過去的時候給他親自灌下去之後,事情才有了變化。

一開始大家也是不抱什麽希望的,但是讓人沒想到的事,等白永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第一個喊得便是餓,這個變化幾乎再一次的讓侯夫人哭成了一個淚人。

而等白永康吃完之後,他在說的話卻讓侯府的主子們都面色沈了沈。

“娘,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,就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。現在想一想就像是做夢一樣,我怎麽會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情出來。娘,你不知道,我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,明明我喜歡那種賢良淑德,相夫教子,同時也能撐起侯府,成為我的賢內助的女子,但是在見到肖百合之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,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那種喜歡拋頭露面的女人。”

白永康是真的覺得疑惑,對於他來說,這些天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,非常的不真實,對於肖百合的喜愛就像是一場雲煙,散去了之後就消失無蹤了,曾經因為所謂的‘喜歡’而做出的腦殘的事情,他現在想一想都覺得自己是被鬼附身了,否著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出來!

白永康可是鎮國侯府的世子,從小就以世子的身份培養的,什麽該做,什麽不該做那是爛熟於心,別看他平時不羈,但是真的要說起來,他行為處事卻是小心謹慎的很。

像是這一次,那種哭著喊著鬧著的要跑出去,全為了一個女人的事情,除非把他丟到他娘的肚子裏,讓他娘在把他生出來一次,否著是絕對不會去做的!

其實,不光白永康覺得奇怪,侯府上下哪個又不覺得奇怪?

只是現如今,朝廷講究的是不已怪力亂神,所以就算這些長輩聽了這些話,就算他們的心裏也覺得這事情蹊蹺的很,也依舊嚴肅的警告了所有人這件事情不許再提,什麽鬼上身,什麽鬼迷心竅這些都不準說。

但是在暗地裏,侯夫人還是去寺廟當中給家裏所有人都求了一張平安符,每個都貼身帶著不說,白永康更是被侯夫人做了一個長生牌位在寺廟當中,就怕這孩子又被妖精迷惑了!

當然,雖然這些事情無法對外說,但是對內,比如那些被請來的道士和尚,尤其是最後那一符水救了白永康的道士,都被侯府的人送了重金,然後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。

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,誰也不許提起,過了半個月的時間,白永康再次恢覆了曾經偏偏貴公子的模樣,半點兒也看不出半個月之前的瘋癲樣子來。

而且恢覆‘正常’的白永康回想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,深深的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妹妹,自家妹妹受了那麽重的傷,自己居然在那個時候‘犯渾’,這半個月來白永康對白明珠完全可以用千依百順來形容,幾乎是白明珠要什麽,白永康就給什麽,連二話都不多說一句的。

就連白明珠和白永康說,她看好楊玉荷做自己的嫂子,白永康都開始認真考慮了起來,甚至還開始調查楊玉荷的經歷,然後和侯夫人研究這其中的可行性。

這楊玉荷真的是個好的,侯夫人也見過了,調查出來的資料也顯示,這楊玉荷雖然長的和昌明郡主年輕的時候很相似,但是性格卻是截然不同的。

這楊玉荷從小被他的父親帶在身邊教養,她父親可是曾經的探花郎,書香門第出身,被這樣的父親帶在身邊教導,雖然昌明郡主覺得這樣的女子無趣的很,卻依舊長成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,並且,她比昌明郡主好太多了,她對交際有著很好的悟性,可以和任何人聊得來,只要和她相處過的人幾乎不會有人對她產生不滿的情緒,並且她也很會做人,人也聰明,娶回來做當家主母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只是這姑娘還是被她母親那聲名給連累了,到了說親的年紀,只要一提是昌明郡主府的小姐,就一個個的都搖頭,所以這麽好的姑娘現如今還待嫁閨中。

侯夫人對這姑娘也是滿意的,只是同樣不喜昌明郡主,不過在有白明珠的軟磨硬泡之下,倒是讓侯夫人點了頭,正式的找了冰人去說和了。

原本這種事情應該是先兩家說合一下的,等定下來之後在找冰人。

但是誰讓說親的是鎮國侯府呢,不是侯夫人自信爆棚,而是以他們家的身份地位權勢,滿朝野,還真沒有哪家會在這個時候拒絕他們家的提親。

不說有個好的親家能夠給對方帶來什麽樣的好處,就是在這奪嫡的敏感時期,只要綁上鎮國侯府的大船,不管日後誰贏了,他們家都能屹立不倒,這樣劃算的事情,只有別人上桿子的,絕對沒有人會往外面推!

而事實也確實如此。

昌明郡主府並沒有拒絕這個親事,只是昌明郡主是個拎不清的,走三媒六聘的時候這位昌明郡主自認為這女兒她一天都沒帶過,所以這一切全都是那位駙馬爺辦理的,這位昌明郡主連個面都沒露過。

就連楊玉荷出嫁那天,這位昌明郡主都沒露頭,就像是嫁的根本不是她的女兒一般。

倒是這位駙馬爺,對於自家女兒能夠嫁的如此好而感到高興,年紀一大把了,最後還是喝高了,被自家小廝擡回去的。

白永康結婚的時間還是倉促了一些,雖然盛大,但是從說親到現如今禮成也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罷了。

其實這其中還是有些‘不安心’在其中作祟的原因。

畢竟之前白永康那事情鬧得,就算他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,侯府的主子們也是覺得心有餘悸,而這份‘不安心’直接就體現在了給白永康辦理婚事上面了。

而白永康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,所以從說親開始就沒有發表任何意見,最後也是歡喜的把自己的新媳婦接近了門,算是用這喜事沖了沖侯府之前經歷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

侯府世子結婚了,那排場可是盛大的很,事實上,等一切都結束了,很多人都想不到鎮國侯府居然會和已經沒落了的昌明郡主府聯姻,這怎麽看都是一個賠本的買賣,不過很多人卻也覺得,這一步走的也沒差。

誰讓昌明郡主曾經不著調呢,在這個敏感的時期,昌明郡主府倒是最安全的,只是不知道,這次聯姻之後,昌明郡主府還會不會像是之前那樣低調行事了。

所有人都在觀望,而白明珠也在用自己的能量點兌換情報。

沒辦法,其實白明珠也不想用能量點兌換情報的,畢竟存在系統當中的能量都是救急用的,用一點少一點,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,她還是並不願意這麽做的。

而她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兌換情報,還是在於,肖百合的情況有些不對勁。

按照原來的軌跡,暗衛首領沒有死,這段時間應該是暗衛首領和白永康一起和肖百合你儂我儂的時候,暧昧不斷,但是卻沒有真的發展出什麽。

也是因為這兩個男配本身身份不凡的緣故,偷偷帶著肖百合游玩的地方當然也不會是什麽簡單的地方,而也是這麽一次次的‘游玩’,讓肖百合認識了現如今還不得寵的四皇子。

白永康和暗衛首領都是繁忙的人,倆人身上都有差事,所以很多時候,兩個男配分別邀請肖百合游玩之後,有的時候就只能中途離開,而巧的是,這個時候總是會有四皇子補上。

由此,一來二去,二人便生了情絲,再加上這個時候,肖百合的哥哥受到了皇帝的賞識,因為一篇精彩的策論讓皇帝把他留在了吏部當了一個吏部郎中,正五品,並且還經常召見,大有高升的勢頭,也算是皇上面前冉冉升起的新貴了。

四皇子本身有藩國血統,高眉深目,雙眼也是大而有神,身材更是比一般男子都要高上一些,眉目更是俊朗的無可挑剔,就算明知道這個四皇子並不是良人,也有不少貴女心屬於他。

而這四皇子也是遺傳了他的母親,對著權利有著很大的追求和野心,不過同時他也很清楚,皇帝是不會把皇位傳給有著藩國血統的皇子的,他想要走上成皇路,必定無比艱難。

因此,在選擇自己的王妃這方面,更是小心謹慎,他同樣清楚的明白,王妃的家世過高他註定會被其他皇子碾壓,就連他的父皇也不會放過他。

但是如果太低,對於他來說又沒有任何助力,他更是看不上。

而這個時候,肖百合的出現便正好對了這位四皇子的心意,並且雙方也有感情在,所以很快的,在四皇子知道新科狀元在給自己的妹妹找夫婿的時候,就去找皇帝求了賜婚的恩典,願意娶這位名聲不是很好的肖百合。

暗衛首領死的早,只剩下白永康一個,也依舊讓四皇子和肖百合攪合到了一起,並且雙方還互生了情愫。

原本這些都是原來的軌跡存在的東西,發生了白明珠也沒覺得有什麽。

但是,肖百合現如今還沒懷孕這件事情就讓白明珠覺得有些介意了。

按照原本的軌跡,肖百合和四皇子成婚之後一個月就有了身孕,只是現如今,三個月都快過去了,那邊依舊沒有什麽動靜。

原本白明珠只是想要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她不了解的內情,比如兩個人感情還不夠深或者是肖百合更喜歡白永康,不願意委身於四皇子之類的。

但是讓其沒想到的是,自己居然看到了一盆狗血。

四皇子就算在不受寵,那也是皇帝的兒子,就算只是側妃,那也是皇帝欽點的,再加上四皇子還沒有正妃,婚後三天兩人入宮謝恩便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。

原本這事好好的,卻正巧趕上四皇子和他的母妃有話要說,肖百合就只能離開自己去逛禦花園了。

原本這也沒什麽,卻沒想到,正好撞見了同樣在逛禦花園的皇上,並且這個差不多快要死了的老皇帝,對肖百合居然一見鐘情了!

按照老皇帝的話來說,肖百合的樣子以及氣質,特別像是曾經他的摯愛,他在她的身上看見了他曾經深愛的女人的影子!

當然,就算如此,老皇帝也沒有那麽老不修的和自己的兒子搶媳婦,他只是在見過肖百合之後對其有了一種朦朧的好感,連帶著對於四皇子也優待了不少。

四皇子被父親冷落已經這麽多年了,他尋找突破口已經很多年了,現如今終於找到了,在了解到其中原委之後,最終還是決定,利用皇帝的這種朦朧的,對於自己曾經的摯愛的好感,打破他和他父皇之間的堅冰!

四皇子需要一個機會,當然,他也沒想著出賣自己的愛人,他只是想要利用這種朦朧的好感罷了。

只是,四皇子一直認為自己做的很好,但是卻低估了肖百合的魅力,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老皇帝的‘摯愛’便換了人,成了自己兒子的側妃了。

當然,老皇帝也沒真的那麽無恥,他也明白自己的情況,所以是真的沒想對肖百合如何,只是給這位美好的姑娘一個美好的未來罷了,為此,他還給四皇子封了一個郡王名頭,雖然沒有封地,但是卻也足夠四皇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。

只是想法是好的,但是其中依舊有些東西超越了控制範圍。

四皇子在這上面吃到了甜頭,野心膨脹的他更是想要得到更多,他想要得到參政的權利,但是皇帝在這方面卻死咬著不松口,就在四皇子再次帶著肖百合進宮,想要刷刷好感度,讓他父皇松口的時候,意外發生了。

這晚上,皇帝讓四皇子和肖百合留下來吃了一頓,看著肖百合看四皇子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,皇帝就忍不住覺得心裏發堵,然後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。

等眼看著四皇子帶著肖百合準備出宮了,皇帝就更加覺得心氣不順,尤其是一想到兩人是夫妻,每晚都躺在一張床上,就更加覺得心火灼燒的難受,更是多喝了幾杯。

最後也就是這麽幾杯,直接讓皇帝打消了只看著肖百合好就好的念頭,起了霸占的欲望。

當然,一開始只是想要擁有那麽那怕一次,所以他命自己的暗衛把肖百合從四皇子的府中暗暗的偷了出來,之後鎖在了自己的偏殿當中……

現如今皇帝已經把肖百合鎖在偏殿當中有半個月的時間了,就在十天前,皇帝得手了,從此就以風寒為由罷朝了,一切事物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們負責,眼看就是要當昏君的架勢了。

對於這個結果,白明珠無話可說。

她已經不知道是要感嘆命運的頑強還是肖百合身上的金手指強大了。

白明珠還不是很了解肖百合身上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麽樣的,不過不管如何,就看現如今的事態發展,想來她要是想要得到這個金手指,八成還有的磨。

肖百合可能不清楚,但是白明珠清楚,肖百合的命格極為富貴,是母儀天下的命格,這個金手指也許肖百合自己都不清楚,但是這個金手指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她的這個命格能夠實現的。

現如今肖百合被老皇帝囚禁起來了,日後說不準就會真的被弄到宮中去,而這其中就蘊含了很多信息。

比如說,肖百合原本當四皇子的側妃好好的,現如今被皇帝看中了,弄到宮中,這些原本的軌跡當中卻是沒有的,當時暗衛首領和白永康還在,因為有這兩個強力的男配的存在,四皇子最終當上了皇帝,肖百合也成為了世間最尊貴的女人。

而現如今,兩個強力的幫手沒有了,四皇子想要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幾乎是難於登天。

而肖百合的入宮顯然也間接的證明了這一切。

只是,這肖百合被老皇帝囚禁起來了,正式入宮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,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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